《笠翁对韵》第5集
王伟勇教授主讲
年4月日
老师：书（圕）是图书馆没错。它音念ㄊㄩㄢ，念ㄊㄩㄢ它的音念ㄊㄩㄢ。刚刚同学查了。我刚刚没念。
好，这堂课之前，我们先来一下，我来教你们另外一个吟。你们就记得。我们先回头复习，上一次我们教的，你们先唱东坡的那一首给我听。那一首要唱到你们都不必看，因为没几句话。可使食无肉，三四：“可使食无肉，不可居无竹，无肉令人瘦，无竹令人俗，人瘦尚可肥，俗士不可医，旁人笑此言，似高还似痴，若对此君仍大嚼，世间那有扬州鹤”。
好，你们再看天街小雨，来，那个字我们统一念ㄍㄞ，二十四页，天街小雨润如酥，三四：“天街小雨润如酥，草色遥看”，那个色一短，你就要马上带过去，草色遥看，一定要到看那个地方，不要停，草色遥看，三四：“草色遥看近却无，最是一年春好处，绝胜烟柳满皇都”。再来一遍，还没有到很顺的地步。那个街，声音由大，慢慢缩为一的音，天街，天街。三四：“天街小雨润如酥，草色遥看近却无，最是一年春好处，绝胜烟柳满皇都”。吟潇洒一点，因为这是看景致的变化好美，然后〈初春小雨〉。我现在不开口，你们自己来好吧？天街，三四：“天街小雨润如酥，草色遥看近却无”，非常好，最是一，最是一年，来一遍，三四：“最是一年春好处，绝胜烟柳满皇都”。怎么那么害怕？再来一遍。天街，三四：“天街小雨润如酥，草色遥看近却无，最是一年春好处，绝胜烟柳满皇都”。后面两句唱得太小心，是对了，但是唱得太小心，不圆活。
来，我们来看我故乡的，无花无酒过清明，三四：“无花无酒过清明，兴味萧然似野僧，昨日邻家乞新火，晓窗分与读书灯”。你记得，像那个草色遥看，因为草是上声，色是入声，一勾上去，啪，就断。那个最是，两个是去声，最是一年。所以那个节奏不一样，草色遥看，那个色，马上过去，所以缓慢，你就原来是这样。像那个昨日邻家，昨日，因为它两个入声，它自然就会，因为闽南音，一定会这样诠释，入声让你清楚，“昨日邻家乞新火”，上声，高呼猛烈，“晓窗分与读书灯”，读，它是入声，所以读书灯。来，无花，我们再来，太高了。无花无酒，三四：“无花无酒过清明”，很好，“兴味萧然似野僧，昨日邻家乞新火，晓窗分与读书灯”。
因为再两天就清明，来，我们看黄庭坚的。这是新的调子。慢慢来，还是客家调。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，雷惊天地龙蛇蛰，雨足郊原草木柔，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士甘焚死不公侯，贤愚千载知谁是，满眼蓬蒿共一坵”。有没有发现它是四句一循环？很多都是四句一循环。再一遍，再听听看，然后我们就一句一句来。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，雷惊天地龙蛇蛰，雨足郊原草木柔，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士甘焚死不公侯，贤愚千载知谁是，满眼蓬蒿共一坵”。蛮沉的，你看清明的那个氛围。来，旋律大致知道了，我们来一下。节，那个入声，我们到明那个就要来，你把入声先框起来，节，一个。还有呢？再下来，第二句有没有？没有。第三句，有没有？雷惊天地龙蛇蛰，有没有？没有。蛰，它是上声。雨足，那个足。草木，木。妾，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妾。不公侯的不。第七句没有。第八句，共一坵的一，这几个。
所以那个节，你看，不拉长到明，佳节清明，佳节，顿一下就入声就出来。你改为国语就真的没办法。佳节清明桃李笑，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”，李，因为它上声，勾上去，桃李笑。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”，田跟愁拉长音，三四：“野田荒冢只生愁”。两句，佳节，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”。底下，“雷惊天地龙蛇蛰”，三四：“雷惊天地龙蛇蛰”。雨足，断一下，“雨足郊原草木柔”，三四：“雨足郊原草木柔”。因为它在入声，客家调有点拖那个音一下，我们就顿再滑一下，就知道。所以你看看那个闽南调，跟我父亲唱那个就有点不一样，我们入声是马上啪就给它断掉，他们是稍微拖一下。我说各地方，他还是有诠释出来。就好像他，你唱个草色遥看近却，却无，他会拖那个音，很有意思。把它学起来，各调的特色，到最后我再综合讲的时候，你就原来这样，这样，你就很清楚了。
下面那四句就循环前面，我们再从头来，佳节，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，雷惊天地龙蛇蛰，雨足郊原草木柔”。继续，“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士甘焚死不公侯，贤愚千载知谁是，满眼蓬蒿共一坵”。你看你在唱满眼跟雨足，还有知谁是跟那龙蛰，蛰是上声，勾，是就下去，不勾。那个道理要懂，你揣那个音就很容易了。
有没有办法？整首来一遍，我轻轻的，你们声音就大。每天潇洒这样背的话，所有清明好的诗你们都记起来了。佳节清明，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，雷惊天地龙蛇蛰，雨足郊原草木柔，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士甘焚死不公侯，贤愚千载知谁是，满眼蓬蒿共一坵”。你注意看那个龙蛇蛰，这下三它是二一，龙蛇，蛰。那个知谁是一二，知，谁是。所以在拖的时候会不太一样。雷惊天地龙蛇蛰；贤愚千载知谁是，它会变化。
我不开口了，起个音，你们勇敢的把它唱到完。佳节清明，三四：“佳节清明桃李笑，野田荒冢只生愁，雷惊天地龙蛇蛰”，很好，“雨足郊原草木柔”，很好，“人乞祭余骄妾妇，士甘焚死不公侯，贤愚千载知谁是，满眼蓬蒿共一坵”。那个人乞的乞是上声，你没有勾到底，所以你就会觉得这个怪怪的。人乞，人乞祭余，人乞，要落在那边。佳节那是顿，清明，人乞，那个乞，上声有勾。没关系，再练习。
好，我们七虞的下面一段，这今天一定会让你训练好几遍，因为清明要特别有感觉。下午连那个清明时节雨纷纷，也要练习一遍。今天中午休息就好好练，每天摇头晃脑。来，我们看七虞的下半。来，这边也好多典故。君对父，魏对吴，三四：“君对父，魏对吴。北岳对西湖。菜蔬对茶荈，苣藤对菖蒲。梅花数，竹叶符。廷议对山呼。两都班固赋，八阵孔明图。田庆紫荆堂下茂，王裒青柏墓前枯。出塞中郎，羝有乳时归汉室；质秦太子，马生角日返燕都”。
对，很好，按照字面念，你们都念对了。等一下，“苣藤对菖蒲”，那个地方，因为苣藤的藤是平声，菖蒲的蒲，什么声？平声，你会觉得不太对。所以课本那个注解的老师，也非常注意到了，此处是由巨胜两字错讹而来，我们不要什么错讹而来，错就错了，不要错讹而来，我们念的时候就念巨胜，好不好？我们统一念巨胜，这两个地方。错，我们宁可把它摆巨胜，你就说原版本作苣藤，是同样的意思，因为黑芝麻又叫做巨胜，他用了一个苣藤，就很容易把它变成平声，麻烦了。好，这个问题之外，我们一个一个看下去。君对父，没有问题。魏对吴，没有问题。北岳对西湖，没有问题，对不对？一字对两字对，到这边没问题。底下，菜蔬对茶荈，有没有问题？它应该是什么对什么？平平，对仄仄，所以你可以菜，第一个字出了，底下的茶，这个是标准的，上面拗一个，下面的声调跟它平衡，所以两个出律，就是有点拗救的概念。茶，应该是仄声，它平声，菜，应该平声，它用了仄声。底下这个就很具体的，不然你就错了，因为第二个字我讲过，平仄是不能乱的，你就念巨胜，那你就会仄仄，对菖蒲，就变平平了，就这个字。
好，再下来，梅花数，竹叶符，各位，有没有问题？竹，你看下来是什么声？入声，所以是没有问题，仄仄平，平平仄，仄仄平，要记得。廷议对山呼，没有问题。两都班固赋，像这个地方，我都觉得李渔好聪明，他名词，两都，仄平，然后八阵，这两个是什么？仄仄，八，记得，它是入声，仄仄。如果这样的话，两都班固赋，它平仄应该是什么？平平平仄仄，两在第一个字它拗了，对不对？宜平，他用仄了。那八阵，仄仄仄平平，他并没有动，没有救。所以那个数目字他取了两个，非常有意思，但是，我讲过数目字只有三它是平声，要真的都对到平平平，仄仄仄，有时候平仄要对好，这真的相当困难，不然你只要看到一个八，数目字就要找一个三，很麻烦的。所以这个地方两，他没有处理。
再来，下面这个七字句，田庆紫荆堂下茂，平仄是什么？仄仄平平平仄仄。有没有拗救？田跟什么？紫，非常好，田应该是仄，它作平，紫它应该是平它作仄，所以田跟紫的声音互救了。王裒青柏墓前枯，各位哪一个字？青，非常好，因为它是平平仄仄。所以第三个字跟第三个字，它也上拗下救了。第一个那个王倒是OK，王裒，那个字要念好，名字的时候是王裒，动词的时候裒集，就是聚集的意思，等下我讲解会说。
好，出塞郎中，你要对质秦太子，有没有对？出塞郎中，平仄是什么？仄仄平平，非常好，出，入声。各位同样的道理，质秦太子，质是什么？入声，质。所以它是平平仄仄，结果第一个字他没论。第一个字应该是平声，它作了入声字。如果你精细一点声音，入声到了元曲之后，因为它派入三声，它常常会取代平上去三声。仄仄平平要对平平仄仄，结果那个质，人质的质人质，对质，对质，我们都会讲，都是入声字。所以质是出律了，应该是用平声字。他没有救，因为出，本身它就是仄声。
来，羝有乳时归汉室，平仄是什么？仄仄平平平仄仄，有没有拗救？羝是什么声？然后，乳是什么？仄。羝有乳时，它应该是平声，所以拗救一三。然后下面，马生角日，这个羝，你再确定一下，如果它是高低的低的音，我们羝绝对在平声。如果它是ㄉㄧˋ，我突然想这个如果是羝，它会不会是读入声？但是看它拗救的状况，应该是ㄉㄧ，应该是一声，才会一去救马。马生角日，它应该什么？平平仄仄仄平平，有没有看到？平平仄仄。那这里头发现一个问题了没有？我看，孤平，对了，非常对。难得出现孤平他没救。而且这个角绝对没有平声的，这个角，我们在闽南话里头，它还是一个入声字，在中古音，它还是一个入声字，没有念ㄐㄧㄠ的，没有。所以这个孤平，非常特殊，非常特殊，注意一下。这是整个平仄的问题。出塞郎中的出，没有问题。羝有乳时这个羝，它是平声。然后马，它是仄声。因为马是仄声，这个生，马生角，因为是一个现成的词语，他也没办法改它，马生角，现成的词语，你没办法改，所以这个地方它是难得出现的孤平现象。
好，这些问题之后我们开始进行解说，其他没问题吧？平仄，没有。我们进行。第一个问题就很麻烦，对不对？君对父，你应该知道，我讲过，一个是朝廷的人伦关系，一个是一般的人伦关系。可是我们常常，人伦加朝廷关系，就公领域跟私领域古代常常会结合。譬如说你称皇上就叫做君什么？君父。你称底下的，臣子，有没有看到？他把一般的人伦加上了朝廷的伦常。所以有时候你说，中国人情理法，你说要念法理情，有时候都很难的，因为它情一定摆在前面。你到那天，哪怕你是儿皇帝，你还是君父，你知道我意思？还是这样的位阶，因为你是一个权力象征，我们中国人常常说，台湾人也常常说，论辈不论岁，论辈不论岁，你既然是继承的权力，不会说我苏东坡比你年长一点，我如何，没有，我还是非常恭敬对你的一个权力主持。所以君对父，这当然没有问题，人间最高的父，跟朝廷最高的君。
魏对吴，没有问题，魏蜀吴。我很有意思，我就想问，为什么他不用蜀对吴？各位如果蜀对吴，通不通？各位知道吴是在东南，魏是在北方，如果蜀它就在西南，西南对东南也可以对，所以我们不那么僵化，而且蜀是什么声音？入声，仄声，应该也可以，不那么僵硬。但是如果说最后对决，实力谁胜谁，大概真的要跟它对了，吴国比较能够抗衡魏国，毕竟蜀地是最早弱下去的，这都是因为荆州，我上次说过，为了荆州这块地，吴跟蜀这个真的是搞昏掉了，关公大意失荆州，诸葛亮想办法把荆州占有，本来是吴国占有的，可是为了壮大蜀地，不得不有，可是好可惜丢掉了。所以如果是实力对实力，魏对吴还是比较能够相当的。我想李渔大概也考虑过了。我的意思是说三国，如果蜀对吴，也没有错，一个是南北，东南对北，一个就是东南对西南，当然也可以。
北岳对西湖，这个方位，我说对句最怕出现东西南北。你放心，我下午不会让你有这么困扰的对句。北岳对西湖，因为你刚开始，没有问题。北岳是什么山？北岳什么山？其实如果你想北岳是华山，北岳是衡山，我们不是有东西南北岳？东岳泰山，北岳？南岳衡山，西岳华山，北岳恒山，有恒的恒。那两个恒（衡）不一样，南岳的衡是平衡的衡，北面那个是有恒的恒，北岳恒山。各位，北岳对西湖，西湖在西边吗？不是，在东南。所以它这个北也有对南的概念，名字，所以我说他很聪明，就是西，是方位，北，是方位，但是我叫西湖，它偏偏在东南方，东南的概念，你给我对，北岳西北，东南西北。所以它这个对还是蛮周到的，蛮周到的。
菜蔬对茶荈，这个来了，你看那个茶荈，讲了老半天你知道茶荈是什么？他说茶茗，唐代陆羽《茶经·事》，“姜桂茶荈出巴蜀，椒橘木兰出高山”。我们常常在台湾开玩笑说，你到我家来我请你吃山珍海味，还记得，我上次开玩笑的说，人家听说苏东坡跟那两兄弟，刘邠，刘邠兄弟，刘邠兄弟就常常跟东坡，邠就是一个分然后再耳朵边，那个邠，刘邠兄弟，刘邠一听到苏东坡讲三白饭，讲得那么好吃，他说那哪一天我到你家吃。他说欢迎，苏东坡有时候就喜欢，跟这个人开玩笑跟那个人开玩笑。他就去了，坐了老半天，他就端出来一碗饭，白色的，一个是白盐巴，一个白萝卜。刘邠坐在那边，作客坐了很久，就说你的菜呢？他说没有，三白都有了。气得他。因为他在制策考试的时候，那时候还没有出头，家境很苦，然后用功读书，他就三餐是吃萝卜拌盐巴吃饭。苏东坡也曾经这样吃过，我们吃的都比他好吧？各位。你还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不好好背，苏东坡晚上就当头棒喝我告诉你。三白饭就类似这样。所以这个姜，我们讲说，请你吃山珍海味，就是盐巴去搓姜母，姜都种在山上的，盐巴是海上的，海味加姜山珍。所以台湾人请你山珍海味，不要期待太高。你来我家，我会准备丰盛，别人大概给你吃姜母搓盐巴。我们现在都还浸泡的那个姜，有时候生姜吃起来还蛮好的。
好了，他注了这个，你知道茶荈是什么？他说茶茗，还不那么准。我告诉你，茶荈就是粗茶。什么是粗茶？茶的老叶子。各位我们通常，春茶你在摘的时候，好嫩的时候就摘，那个叶子老，你把它采下来，连老叶子你都要来做茶，那种茶就叫做茶荈。所以你这样对起来是菜蔬，蔬菜，对那个比较粗的茶。如果说菜蔬，你吃起来是比较纤细，那么茶荈就比较粗，粗苦的茶，记得，比较晚摘的茶都叫做荈。所以它也不能叫做茶叶的一种。我们通常，茶是这样，你如果是熟茶就是红茶系列，就是煎过的；如果你稍微的那个，我们叫做清茶绿茶，所以你泡起来乌龙，颜色只有一点点黄色的，那个吃起来，譬如说饭后吃绿茶，基本上都是生茶，红茶是煎过，那通常是熟茶，就那么两大茶类。现在茶荈的荈，有没有概念？荈。
好，苣藤对菖蒲，不必说了，苣藤，黑芝麻又叫做巨胜，胡麻也叫做巨胜。菖蒲，他说是植物，多年生的。因为他怕你看到了，不加草字头那个巨胜，你不知道它是一个植物，他加了一个苣藤，用了另外一个名字之后，这个藤字变平声，在平仄上就会出问题。但是我们兼顾平仄，你把它改过来，没有关系，巨胜，它还是可以对的。各位这两个对，是什么？一个是芝麻，粒状的东西，一个是长型的菖蒲。各位你到现在为止，菖蒲可以辟邪，所以你现在看，只要是再过两天的，四月四号、四月五号，你在台南市逛一下，一般的百姓只要有祭拜，都会挂菖蒲草。你现在因为，有时候会就地取材，有时候你看菖蒲草，也加了一个榕叶，榕树的叶子也挂，它也是辟邪，有时候就会挂杨柳枝，因为杨柳枝也是。
我们小时候，你知道在乡下，我们那时候还没有什么煤球，还没有什么，都靠阳光，妈妈就会把那个菖蒲草，大概上午十点多阳光很烈的时候，开始去浸，然后晒太阳。你知道，到了下午三四点，我们都乒乓乒乓跳下水，蛤蟆不吃水，我们小孩都去洗那个澡，所以我是从小洗那个菖蒲草，所以你可以避一些不邪之气，这个不干净，也可以让你的皮肤也比较如何这般，你看我皮肤到现在都蛮好，没有，我摸摸看，我们很自然，取自于民间就这样用。你们有没有洗过那种澡？妈妈，我们都是那个铝的桶子，蛮大的，有些是用竹桶子做，我们连竹桶都没有，弄了以后，那些草放在那边，然后那个阳光一照射，你要整个那个都会热起来，真的烫，一个一个，四、五个小孩，你看我家四五个小孩，乒乓乒乓跳下水，你看都洗得好热闹。我洗好久，一直到了煤球有了。有时候就在大门口就洗，小孩子，谁也不管，赤裸裸的乒乓乒乓，真的有意思，好回味。今天我如果突然这样洗，极乐寺人吓坏了。苣藤对菖蒲，一个点对一个长的东西，也蛮有意思。
再来，这就比较抽象了，这我就不懂了，梅花数对竹叶符，各位你乍看起来，数跟符有什么关系？好了，古代的占卜法，相传是邵康节，各位邵康节就是谁？邵雍。邵康节最美的一首诗，我最喜欢的一首是，“月到天心处”，我上次背过吧？比较像诗，然后有理趣的。你看他要讲晚上，“月到天心处”，说月已经转朱阁，低绮户，一直到月的中央，“风来水面时”，风生水，所以风来水面时，“一般清意味”，这样的月这样的水，一般清意味，“料得少人知”，很少人知道。我想他很少出门，我就知道。我每天，我们成大中文系，如果你去，我们就在榕园那个校区蛮美的，我们前面就是成功湖，每天走出，因为我是台北下来台南，所以很多时间都在研究室，有时候九点、十点的时候，回头一看，那个月亮正好，因为我们小东路，我们东边，慢慢升起，站着。每一次出来，我要想到邵雍的这首诗，“月到天心处”，它正好在我们中文系馆的中间，“风来水面时”，夏天那个成功湖，湖水这样来，Very